傅秋锋握住容璲的手腕,指尖扣着他的脉门,随后又上移两寸放松了些,确保这个动作不像要来个过肩摔。

    “陛下,现在还是辰正,清早。”傅秋锋提醒,“您可能更需要休息补觉。”

    “朕需要你。”容璲不容置疑地说,“轮不到你教朕做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臣今日身体不适。”傅秋锋商量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找借口了,在停鸾宫时不是很精神吗?”容璲哼道。

    傅秋锋内心叹出一口焦躁的气,容璲微微一挣,衣袖掀了掀,傅秋锋的手指就落到了他光滑冰凉的皮肤上。

    ……很凉,甚至不像活人该有的温度。

    傅秋锋松开容璲,一点点收敛了表情,自从他十五岁九死一生终于成为先帝的暗卫开始,他就学会了摒弃自我执行命令,试毒挡刀拷问暗杀,只要是先帝的命令,他什么都可以做,暗卫只有“是”,没有“不”,他对登基的太子也同样忠诚,他的存在只为皇帝,只不过皇帝舍弃了他。

    “这是陛下的命令吗?”傅秋锋问。

    “是命令又怎样?”容璲从背后抱住傅秋锋,指尖慢慢缠绕着一缕落到胸前的头发,玩味的语气和总是慵懒轻柔的嗓音,仿佛他才是诱惑一本正经的帝王的美人妖妃。

    傅秋锋却只低头道:“若是陛下的命令,臣自当恪尽职守。”

    容璲动作一停,把傅秋锋拽了半圈按在墙上,傅秋锋任他推搡,垂眸盯着地板。

    容璲顿时有些懊恼,心说想用别具一格吸引他的注意力吗?他捏住傅秋锋的下颌逼他抬头,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,却没见到任何窃喜或厌恶,只有一潭死水般的寡淡。

    “哼,朕可不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。”容璲心底闪过些许讶异,随即攥住傅秋锋的衣领,把他往后一推,“朕从不在爱妃宫里下令,不过你若是让朕不满,就准备埋在院里给海棠当花肥吧。”

    眼前景物霎时颠倒,傅秋锋有些发晕:“陛下,这么做只会损伤树根。”

    容璲眯眼道: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傅秋锋咽回了自己更不解风情的话,容璲冰冷的手钻进深衣前襟,隔着内衫一寸寸拂过他胸前腰际,他尽量试图屏息放松,又忍不住觉得比起某些动作,这更像是搜身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还敢发呆?”容璲威胁地摘了他的腰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