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让臣闭嘴。”傅秋锋扭头吐了口气,自从容璲靠近他,一股无法忽略的浓重香气就开始不断累加,寒意隔着一层布料侵入血肉,像爬进一条游走的蛇,他打了个哆嗦,胃里一阵翻腾。

    容璲一只手抵在傅秋锋后颈下,那身像个文雅公子的月白长衫被他扯乱,露出分明的锁骨,他看见傅秋锋皱起斜飞的眉,白皙的脸染上薄红,这张俊朗而不近人情的面容终于变得脆弱,忍不住恶趣味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爱妃真是妄自菲薄,这要是容姿平平,天下人岂不都不堪入目了?”容璲含情脉脉地望着傅秋锋,拉起他一只手带到自己腰上,“来,为朕更衣。”

    傅秋锋敏锐地感觉有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蹭了一下手背,他虚扶容璲的腰,露出一丝隐忍的痛苦。

    “心跳的这么快,这就不行了?”容璲冷下脸,“襄国公一次都未上奏请朕收回成命,如此简单就让你入宫,丢尽了国公府的颜面,他到底有何目的?”

    傅秋锋张了下嘴,突然坐起来猛地推开容璲,弯腰一阵干呕。

    容璲猝不及防,后脑磕在另一边床柱上,眼前冒出一串金星,他无声地捂住脑袋缓缓倒在床上,翻身趴到被子里咬了咬牙,右手腕已经探出袖口鳞片黝黑的小蛇翘了翘尾巴,又钻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活腻了吗!”容璲扭头一句责问刚出口,蹲在床边干呕的傅秋锋直接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容璲:“……”

    容璲恼羞成怒:“朕就让你这么恶心?”

    容璲气的脸色发红:“既然难受,你怎么不撞墙自尽,朕好给你颁个牌坊?”

    容璲一拳捶在墙上,把手震得发疼:“从来没人敢这么羞辱朕!”

    傅秋锋才喘过口气,冷汗津津地扶着床沿发虚:“陛下,臣晕轿子。”

    容璲:“……”

    容璲被噎的胃疼:“那你怎么回京城的?”

    “骑马。”傅秋锋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容璲:“……”

    容璲怒道:“你晕为何不早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