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头,池鱼这一晚睡的极好。而这一夜也是风平浪静。除了夜半时分既羲跑到她这里咬了一口之外,再也没有发生什么。没有孩子的哭闹声也没有什么白衣女鬼。

    池鱼伸了个懒腰的功夫,门就被华阳一脚踹开。“你昨天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?”

    池鱼摇了摇头,她昨天除了虫鸣声什么都没听见。“你听见什么了?”

    华阳朝她招了招手,压低了声音,诡异又神秘的道。“我听见有人在笑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在笑?”池鱼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。“你别吓我,我可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
    华阳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。“那人笑的声音和我们都不一样。她笑起来是嘻嘻,嘻嘻。特别瘆人。”

    池鱼听着就头皮发麻,“会不会是那个女鬼,这个院子离柳南的院子可不远。”

    华阳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怪不得,怪不得我听见她说,别咬我脖子,别咬我脖子。她之前是被什么咬死的”

    池鱼都打算拿出黄符驱鬼了,听见她的话又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心虚的笑了笑,“可能被熟人咬死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就是在瞎说了,哪有人咬人的。”华阳摇了摇头,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,我真的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池鱼长叹了口气,她当然知道这是真的。因为那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我们还是快点去找师兄吧。不是说好今天去县衙里看看吗”

    玄同和既羲住在柳府的外院,要穿过一个花园才能到。那花园联通内外,是必经之路,也是府中女眷消遣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两位姑娘是家夫请来的高人吧。”说话的人是个衣着清丽的女子,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梳成了妇人的高髻。看样子是这府中的夫人。

    那妇人嫣然一笑,“柳知县是我的夫君,柳南是我的儿子。没想到两位姑娘年纪轻轻却是从稽灵山上下来的。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柳南就抱着一只蹴鞠从远处跑来。“娘。你和小桃说,我不要喝那些药。”

    小小的一个奶团子,身后还跟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。